【带卡】偏居 上
总之一篇文章里有好多点梗，
带卡老年梗，带卡梗，甜梗……
我就不一一艾特了……
记得看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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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抬起手来，那只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他又把手放在膝盖上。他暗自庆幸来开会的没有几个人，鸣人苦恼地盯着板子上的折线图，鹿丸在偷偷用笔涂小人，樱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卡卡西对她一笑，她看起来更忧虑了。
你老了，带土评价道。手抖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斑最后那阵子，手哆嗦的就特别厉害，连茶杯都拿不住。
哦，卡卡西说。
带土坏笑起来。
笑什么？
我在幻想你晚景凄凉只有几条狗相伴的日子。
卡卡西白了他一眼。
鸣人不擅长读文件和汇总数据，这在木叶高层里是出了名的。最后还是一个日向家的文员帮他搞定了图表，几个人才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去吃晚饭。
卡卡西甩着手腕，慢悠悠地下楼，樱在拐角追上他，并且成功地在他瞬身消失之前拉住老师的手肘，''老师，一起去吃饭吧？''
''……啊，最近我的退休金很紧张啊。''卡卡西顾左右而言他。
樱捏住他手臂的力气陡然增加，卡卡西的肘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好久没和您一起吃饭了呢。''她甜蜜地说。
快去啊，带土说，小樱可是为数不多会帮你吃掉天妇罗的后辈啊！
我能对付天妇罗。
你每次都剩下。
樱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瞧着他发呆。
''……我不想吃拉面。''卡卡西说。
鸣人长大后偶尔喜欢搭着他的肩膀，佐助永远都沉默地跟在他身边，樱现在热衷于威胁性地揽着他的胳膊。尤其是在他退休之后。
从肢体语言上说，这是对你的关心和爱护，带土说，你这个老人家不要太得意啊。
说的你好像会永葆青春一样。卡卡西冷眼瞧着他。
带土抛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卡卡西很想暴打他一顿——阿飞就是不会变老嘛！他伸出两根食指画着圈儿轻点自己的酒窝，娇滴滴道。
卡卡西抬起手臂，樱奇怪地看着他，''老师？''
''没什么。''卡卡西说，眼睛还盯着某一点，樱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脸色更加忧虑了。
樱的体贴在于，她既不爱吃鱼也不喜欢天妇罗，但她点菜时顺着他的口味来。
卡卡西有点赧然，''我记得我带你们出去吃饭的时候……''
''你给鸣人要了很多蔬菜，还把佐助的番茄换成了茄子。''樱说，''我，作为一个有尊严的大人，我不喜欢以怨报怨。''
卡卡西默默地拿起筷子，右手抖的比开会时更厉害，他几乎夹不起食物。在樱的注视下，他换了只手，左手比右手平稳些，至少他能顺利地夹了块鱼肉。
你连斑还不如。带土说，斑那老家伙手抖归手抖，他不需要吃饭啊。
''你还是拒绝食用天妇罗吗？''樱说。
上次他和鸣人一起去吃饭，只有他剩下天妇罗没吃，店家以为火影大人对菜色的不满溢于言表，那张惶恐的脸他现在还记得。从那之后他尽量找会帮他吃掉这种食物的人一起吃饭，比如樱和佐助。虽然佐助看起来每次都想把刀插到他嘴里，但他每次都默默的咽下去。
卡卡西嫌弃地看着那油炸过的食物，''现在要注重养生了嘛，更不喜欢吃油炸食品了。''
带土和小樱同时发出啧的一声巨响。
卡卡西慢吞吞地吃着鱼。
樱把她那条鱼也推给他，''难得你胃口不错。''
''你不吃吗？''卡卡西说，''你没那么讨厌鱼吧？''
樱轻蔑地给了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保持身材。''
卡卡西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他的双眼是训练有素的，专门被训练来在人群中剔出特定对象。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小樱愈发凶恶的眼神。
''……你今年四十岁了吧？就年龄来说，''卡卡西评价道，''已经很完美了啊？''
带土轻咳一声。
大叔，你这真的是性骚扰了。带土委婉地说。
''哦！''卡卡西立刻收回目光，专心吃鱼。
''所以，你一直在和谁说话？''樱问。
卡卡西抬眼瞧着她，''没什么。''
是我啊。带土说。
卡卡西能看见他坐在小樱身边，无聊地歪头看着她。
神威！带土喝道。
卡卡西慢吞吞地吃掉一枚丸子。
呃，丸子消失之术！带土说。
卡卡西忍着没有翻白眼。
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小心地捧起那只仍然抖个不停的手，''放松。''她说。
她的查克拉暖洋洋地、稳定地流入他体内。卡卡西笑起来，''我一点都不紧张，我放松的很。''
樱摇摇头，''明天，你和你的没什么要过来我这里。早上八点，准时。''
你不做他们的上忍指导老师之后他们可越来越嚣张了。带土说，你还记得佐助强行住你家的事吗？只是因为小樱回娘家，他又不愿意洗碗。
这种事情他很想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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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的是，除了身在海外的佐助，鸣人也在。他和樱脸上有一模一样的心烦意乱。
''哦，你今天有空？''他问。
他对鸣人说话的语气一向是很随便的。
鸣人盯着他那只手，''老师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他不告诉任何人。''樱凶巴巴地说，''你得猜，比如他突然喜欢坐着办公，那就证明他腿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腿上？带土脸红了，我捅的？
''——他没胃口，那就证明他身体不舒服。诸如此类。''她接着说，''你就没注意到老师现在干什么都用左手吗？''
鸣人低下头，他最近确实太忙了。
卡卡西摸摸他的头，''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他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真的吗，带土说，除了狗和你自己，你养什么死什么。
卡卡西瞪了他一眼。
哦，这三个家伙也没被你养死。带土说，奇迹啊。
脑科医生真是老相识了，卡卡西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消毒，戴口罩，只露出一双黑眼睛在外面。''哈，又见面了。''善后屋老板说，''我可真不想见到你了。''
''我的专业领域是创伤外科，他是神经科的专家。''樱把一管透明的针剂推进他的手臂，他立刻变的浑身发软，但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让你放松肌肉，顺呼吸。''
他大口呼吸。
你这样子，真是让我有一种犯罪的欲望。带土保持了一个打坐的姿势，我要净心。
鸣人把他扶到一张很高的、冰冷的躺椅上，他意识到这是手术床。这里冰冷的让他想立刻拨款购买自热床垫。
浑身无力让他感觉很无助，鸣人想握住他的手，但是被樱打开了，''我们在观察他的肌肉活动。''
他看见脑科医生沉下来的脸。
''只有一只手在抖。''他说，''之前也是这样吗？''
樱点头，''……另外，''她欲言又止。
''嗯？''
她握住卡卡西的右手，试图让那只颤抖的手稳定下来，''老师似乎有幻觉。''
医生凑过来，一束强光打进他的眼睛里，''怎么讲？''
''自言自语。''她不确定地说。
''人们不会自言自语，所谓的自言自语只不过是在和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对话而已。''医生说，''我不觉得他疯了，从我刚才和他对话的情况来看，他神志正常，又警惕又清醒，哪怕打了镇定剂。''
卡卡西已经从药物的麻醉中恢复过来，他坐在沙发里，放任鸣人按摩他的那只手。
''我之前以为是由于雷切使用过度，让右手经络受损……或者就是正常的衰老，肌肉萎缩，控制力下降……''樱说，''但从之前的体检报告上来看，卡卡西老师一切正常。''
''我知道。''医生说，''而且结合他有幻觉来看……''
''幻觉？''
''他进屋之后至少和他的幻觉朋友交流了两次。''脑科医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别忘了在下的本行，搞情报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樱由衷地佩服他的观察力。
''可能是更严重的东西。''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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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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