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不是同人，自己瞎写的，大家觉得好看我就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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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变更。你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回荡着一个法律术语。你现在拿着两把枪，胖子的和你自己的，而胖子苦哈哈地背着那个医生，你们正在逐间检查七楼的手术室，但没发现任何活人。
你现在已经知道好些信息了，这些信息都非常有用。比如说，你知道了医生的身份，他是这家私人诊所的外科主任，他是个非常知名的外科医生，Nash 是他的 VIP 病人，在 Nash 被送上电椅之前，联邦政府要求他活着。

而 Nash，永远是这张拼图里最神秘的部分。

他的信息是保密的，你刚刚登陆了医院的内部系统，拼尽全力才找到了一点点信息。比如你通过他曾经的病例中移植神经的长度推断出他的身高大概在六英尺三英寸；他有偏头痛，对吗啡成瘾；但格外让你留意的一点是，他在被发现肿瘤之前就已经出现在神经外科的手术名单里，他有慢性病。这是你的结论。
胖子说他在监狱里偷到了一瓶液溴，故意淋在自己脸上。
液溴对人体造成的损害是长期的，他的伤口会一直烂下去，这样他就有了把脸用纱布遮个严实的理由。
而他每次入院都在深夜，秘密行动，几乎没人真的见过他，即使是那些为他做手术的护士。现在看来能指认 Nash 的人只有他垂死的医生，你希望医生能活到那时候。但现在看来已经很难了，他眼睛里的蓝色弥散在眼白里，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的呼吸越来越细弱，胖子不得不找间手术室把他放下来。
''祈祷。''你说。
''哈？''
''祈祷里面有医生护士。''你说，''不然他死定了。''

里面的确是有医生和护士，还有一个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被开膛破肚了。
胖子一个个翻动着他们，''……都死了。''他宣布。
''……那我的祈祷算是应验了吗？''你说，''早知道我他妈的就加上限定条件了。''
胖子看着你的枪口，颤抖了一下，忍住了他很想说出来的某句话。
被放在一边的医生跌跌撞撞爬起来——然后跌倒——他缓慢地爬行着，挪到这里唯一一个主治医生的尸体旁边。
''别……别……别……请别死，''他说，有些口齿不清，''……救她。''
他颤抖的手指碰了碰那张脸，''……她还没死，''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留下长长一道血痕，你们都没动，胖子好像吓呆了，你还没反应过来。医生不顾一切地扯下女人脸上的口罩，亲吻——是人工呼吸，他自己只剩半个肺了，但他仍不放弃。

''脑损伤。''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你把她报到轮床上。胖子把那张床的原主人放在屋角。你明显受过医疗培训，''得照个 CT。''
''来不及了。''胖子说。他的声音颤抖，脸色苍白。
医生用手摸索着妻子的头，''按我说的做。''
你摆手，你问胖子，''什么来不及了？''
''他来了。''胖子说。

你抬头，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紧贴在手术室门外，静默地站着，窥视你们。

''来的好。''你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