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六代目火影的机密任务

写个小特辑

最近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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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屋老板不为人知、充满活力而且优柔寡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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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从来不关门,所以医生从来没有真正的下班时间。

善后屋老板按掉了呼机,“给他开两个单位的甘露醇。”他俯身查看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他快脑水肿了。”

“是,涉谷医生。”护士立即回答。

善后屋老板撇撇嘴,这就是他不喜欢呆在医院的原因:他不喜欢被人叫真名。

凌晨四点的巡房格外难熬,可谁让他今天是值班医生呢?善后屋老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六点是换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难熬的两个小时。他甚至希望出现一个危重病人,不然他就要站着睡着了。

他身后的实习医生们已经摇摇欲坠,善后屋老板转过身来,摆出自己最恐怖的表情——他们立刻就清醒了。

前方是 VIP 病房,有资格住进 VIP 病房的人并不多,喜欢在 VIP 病人身上开刀的医生也不多。实习医生们有一半瑟缩在墙角,另一半跟在善后屋老板身后,跃跃欲试地想看看六代火影的真面目。

善后屋老板第二次转过身来,这次不用他摆出臭脸,病房里出来一个黑衣黑发的中年人:“安静点。”

实习医生们立刻屏住呼吸。黑衣人看了善后屋老板一眼:你今年带的都是些什么菜鸡?

善后屋老板翻了个白眼:你们木叶的人不行。

他走进六代火影的病房。

病人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被扯起来的被单遮住半张脸,他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善后屋老板仔细查看他的用药记录:樱每隔两个小时看他一次,每一次都给他加大了镇痛药的剂量。

佐助轻声把他叫醒,六代火影立刻睁开眼睛,就好像他从来没睡着过一样。

实习医生们紧张地看着他,在一个最冒失的家伙开口说话之前,善后屋老板先狠狠瞪了他一眼。

“腹部触诊。”善后屋老板说,“谁来?”

没人回答,卡卡西又闭上眼睛,一个胆子最大的医生站出来,“我来。”

他把前代火影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露出腹部,这是可以一击毙命的部位,善后屋老板站直了盯着他。

实习生用发抖的手轻轻按住卡卡西的侧腹,从这个角度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见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对于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来说,这有点过于暴力了。

他用力按下去,卡卡西并没露出痛苦的表情。

“肠,肠壁柔软……?”实习生声音发颤。

善后屋老板叹了口气,现在屋子里又进来几个普外科的主治医生,气氛凝重的好像六代火影刚刚死掉了一样。

实习生把指尖往上移,按在另一个点上,他手指下面就是一道伤疤,实习生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卡卡西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立刻不知所措了。

“别紧张。”他温和地说。

但是善后屋老板看不下去了,“滚开!”他喝道,“我在你们实习的第一天教了你们什么?”

没人敢回答。

“病例,病例,病例!”善后屋老板恼火地说,“你现在给他一刀他都不疼,为什么?过去三个小时,每小时零点三毫升的镇痛药,有人注意到他的用药史吗?”

佐助咳嗽了一声。

善后屋老板叹了口气,“算了,继续查房,我六点下班,你们给自己找个主治跟着吧。”

神经外科主治医生发飙时还跟在他身边,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实习医生们如蒙大赦,立刻逃出病房。

善后屋老板也想走,但病床上的人把他叫住了。

“涉谷……”他轻轻地说,“每到周三凌晨,你的表现都很反常……”

佐助看起来不想介入他们俩的谈话,自顾自坐在一边,开始看一本小说。

卡卡西躺在床上,微微侧过头,伸手招呼他过去。

“……别给你自己找什么麻烦,”他担忧地看着脸色疲惫的医生。

“你不是巴不得我出点什么事情吗?“善后屋老板说,“怎么突然善心大发啦?”

卡卡西慢慢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他伸手捏住善后屋老板的手腕,“你要小心一点。”

善后屋老板皱起眉,“……有什么你知道,但我不知道,而且你没告诉我的消息吗?”

卡卡西再次摇头。门一开,鸣人和樱走进来,“老师,感觉怎么样?”

卡卡西放开善后屋老板的手腕,“我很好。”他说。

善后屋老板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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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

交班的时间到了,其他几位值夜班的主治打算出去喝酒,“涉谷,你去不去?”

“算了。”他说,“我还有个手术。”

他确实有个手术,只不过是第二的。他叫来一个护士,嘱咐她看护几个病人的注意事项,然后从箱子底下脱出一套衣服换在身上。

“您要出去吗?”护士好奇地问。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提起桌子上的背包大步走出医院。


他挺感谢电车的,起码远距离旅行不用跑的满身是汗了,但是他的目的地在深山里,还是要跑很长一段距离。

等他终于赶到时,已经快到正午十一点了。他的目的地是一处山洞,位于火之国境外,和土之国的交界处,这里的人对自己的归属国并没有很强烈的认同感。

可能是因为不需要交税,善后屋老板心想。涉及到钱的话,大家才会把这事给弄清楚。

四战之后两国各退一步,为了维持和平,避免国境纠纷,这块地真的没什么价值,但善后屋老板知道这里是个有名的黑市药材原料产地。

他站在悬崖上,看着云雾缭绕的谷底,然后纵身一跃。这个高度对于忍者来说只是一跳的问题,但对于平民来说,大概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爬下去。

这也是他亲自过来,而非病人过去找他的原因。


成为医生之后他每天都会见到病人,他已经习惯了。推开小屋破烂的木门,善后屋老板咳嗽了一声,“我是涉谷。”

没等人回答,他就大步流星地跨过玄关——没换鞋子。他从来不换鞋子。

“你来了。”屋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拉开电灯,善后屋老板看见床上蜷缩着的人形,和站在他旁边的女人。

“嗯。”他说,“我来巡诊。”

“说的真好听。”一个女人说,刚刚就是她拉开的电灯,“木叶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偷偷跑来的?”

善后屋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上,毫不客气地绕过她走到床边,“怎么样?”

“老样子。”女人说。

善后屋老板猛吸了一口烟,伸手捏捏床上病人的手臂。那人已经瘦的像干尸,屋子里有一股让人不快的味道——久病在床的人才会有的味道。

“通通风。”他叼着烟说。

“这里的蚊子有疟疾。”女人冷冷地回答,“我的老师被你碰过之后,身体可是越发的糟糕了。”

善后屋老板轻轻按压着病人的胸廓,俯身听他的呼吸声,“我不干自断财源的事。你多久给他翻一次身?”

“四个小时。”

“我告诉过你要两个小时。”善后屋老板满脸愠怒,“你知道肺炎的死亡率多高吗?”

女人冷漠地转过身,“没人手。”

她指了指窗外的地,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种的,“四战之后就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我的两个伙伴都死了,我的老师残废了,我少了一只手,我有什么办法?”

善后屋老板掏了掏耳朵,“我每次过来你都要说一遍。累不累?”

“我还要再说一遍。”女人说,脸上带了真正的愤怒,“我们这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火之国也好土之国也好,快点宣布我们这里的主权,我们这里才有医生。不然我的老师就要死在床上,这小村子里的其他人也要烂在这里。”

“他们不会这么做的,”善后屋老板耐心地解释道,“你不知道火之国和土之国因为你们这块地方打了多少年的仗。任何一国对你们宣布主权,都可能引起战争。”

“他已经瘫痪在这里十几年了,”女人说,指了指床上的人,“我是他唯一的学生,他的家人都死在四战里,我的也是,我们相依为命。我绝不会看着他死的。”

善后屋老板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和六代火影越发相似了,“你的老师,外伤导致脑出血,他已经没得治了,”他小心地观察着女人的脸色,“我给他做过几次紧急开颅术,最大程度地抑制了血肿。但你要考虑他的年纪,他已经六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忍者恢复能力很差。”

女人别过脸。

“就算是六代火影,他得到非常精心的护理,但他身上的病痛依然不能缓解。”他说。

女人盯着他,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别跟我提你们木叶的火影。他有三个学生,围着他转的医生,还有钱。我的老师有什么?我们是不知名的小忍者,和平民没什么区别,我们活该?”

善后屋老板平和地举起手,投降,“好,我不是来听你骂我的。”

他把手伸出去,做了个钱的手势。女人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又要那个?我把那个卖给黑市,能赚 250 两,我给你就只能——”

“20 两。”善后屋老板不耐烦地说,“知足吧,我是唯一一个会过来看你们的医生。”

女人露出怀疑的神色,“你赚这个差价,是说明还没人知道这里的这种罕见植物,也就是说……”

她的嗓门提高了——屋里的人发出呻吟,“你没把这里的植物的事情告诉别人,你打算自己赚这个钱,”她的火气也窜上来,“因为这里一旦被某个国家宣布主权,开发利用这里的资源,你这条害人精就没有赚钱的地方了!!”

她抓起桌上的苦无捅向善后屋老板,他微微偏头躲过,“话别说的太满嘛。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她把第二把苦无丢过来,善后屋老板一脚把桌子踹翻,女人被飞过来的桌子撞倒,摔在地上,委屈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边的东西丢他。

“别闹了。”善后屋老板和气地说,然后提高嗓门,吼道,“别闹了!!”

女人看着他,其实他们俩差不多年纪,但善后屋老板是个看不出年纪的人。他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和女人刚才丢过来的那些完全不同,“如果你想杀人的话,你应该这么丢刀子。”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瞄准任何东西,只是对着木质墙壁扔了过去。砰一声,刀子沉甸甸地扎进木板里,几乎没柄,他目测了一下,估计是一时半会拔不出来的深度,便转身俯视着她,“刀子就留给你了。”

女人盯着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出害怕来,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火了。但他硬起心肠,“一号草。”

一号草就是他们之间交易的货币,见光死,只有这种不见光的深谷里才能生存。这种草实在是太重要了,它能修复忍者断裂破碎的经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救命的药材。六代火影直接叫他一号草,除了他们两人,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女人掏出一袋草籽递给他,善后屋老板几乎心软了,他伸手接过,“下次来我可以帮——”

他顿住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古怪地突出一块细细的、凶险的金属,他十分确定那东西在两秒钟之前绝不属于他的身体。

“哦。”他说,他现在感觉到了,背后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握着刺进他胸口的那把刀,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人颤抖的手指。

“呵。”他说,他又花了一秒钟时间犹豫要不要倒下去,毕竟身中一刀,但最后还是决定就这么转过身来算了。

他的右手发出盈盈绿光,按住自己的胸口,左手从背后伸过去,持刀的青年人在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之前,已经被捏碎了腕骨。

善后屋老板小心地转过身——带着贯穿他身体的一把刀,看上去像个古怪的羊肉串——折断了刀子,但没把卡在他体内的那截金属抽出来。

“这么杀我是不行的。”他用一种古怪的、一边的肺叶被刺穿的声音说,“你们下次得更狠一点才行。”

两个人都惊恐地看着他,屋里的人——他几乎都要忘掉了,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跌下床——善后屋老板又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在病人面前杀死他仅存的学生。

他的右手依然在为自己疗伤,但左手腾起黑色的火焰,他一步步向青年走过去——女人爬起来挡在他身前,“我的主意,要杀就来杀我。”她坚定地说。

善后屋老板摇摇头,低声骂了一句,把两人推开,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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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重伤的人走得很慢。他直到夜里十一点才回到医院,樱目瞪口呆地看着断在他身体里的刀身,“你去干嘛了?你怎么会被一把餐刀弄成这样?”

他疲惫地摇摇头,躺在手术床上。“不用麻醉,我等会还有手术。”他说,“经脉和血管都不用操心,我没自己拔出来只是怕大出血。”

他自己扯开衣服,盯着天花板,樱耸耸肩,拿过一把镊子,“你可别哭。”

她缓慢地、仔细地,把刀子从他胸口拔出来,没有大出血,也没有感染。“你给你自己急救的真不错,能写进教科书了。”樱说,绕着圈欣赏那个在慢慢愈合的洞。

“能赚钱吗?”他没精打采地说。

“你脑子里只想着钱吗?”

“嗯。”

“你这状态还要主刀?你不怕弄死人吗?”

“我先去见一下你老师,你老师怎么样?”

“老师很虚弱,但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佐助走后鸣人一直陪着他。”樱说,“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你今天去哪啦?”

“说了你也不信的。”善后屋老板系上纽扣,“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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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搭着鸣人的肩膀,不知道是卧床久了还是鸣人个头太高,站在学生身边,他整个人都有点佝偻。鸣人撑着他的身体,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有什么可看的?”善后屋老板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发出大声地抱怨,“一条缝而已。”

“很像笑起来的眼睛啊。”鸣人说,“尤其像老师的眼睛。”

善后屋老板找了椅子坐下来,不忘发出响亮的干呕声。

卡卡西笑起来——他的眼神在善后屋老板的胸口上转了转,“鸣人,我和他有话要说。”

前代火影让现任火影回避,绝对是个犯忌讳的事情。但这件事放在这两人身上就没那么可疑,鸣人点点头,“那我等会再来看你。”

“不用过来了,”卡卡西懒洋洋地伸直双腿,“我没什么可看的,只是躺着而已。”

鸣人走后,善后屋老板往后一靠,“拿回来了。”

卡卡西收起懒散的表情,“……你身上一股血腥味。”

“我这么过去拿药,”善后屋老板说,“或者说,抢劫,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的。”

卡卡西露出难过的表情,“嗯。”

“你好点了?”

“没那么疼了。”卡卡西微微活动了一下,但幅度很小,“吃了一点东西,稍微有了点体力。”

善后屋老板从口袋里拿出那袋草籽,“他们最近三个月几乎只给我草籽,说明那地方快被采干净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卡卡西看起来不想碰那袋东西,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善后屋老板啧了一声,收回来擦干净。

卡卡西还是没碰它。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用指尖把那袋草籽推远。

“你拿这个到底要干嘛?”善后屋老板说,“这东西可以提炼挺厉害的药,你不会是留着临死前想爽一次吧?”

卡卡西笑起来,他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忍者的经络和普通人不一样,非常脆弱,尤其是到了中年之后。”

“这我知道,用的太狠。”善后屋老板说,“我做过好几起经络修复手术。”

“成功率?”

“低的惊人。”

“有些对身体活性要求非常高的忍术,对经络的损害也最大。”卡卡西悠悠地说,“比如雷切,比如螺旋丸。”

善后屋老板已经猜出来他要说什么了,但没点破。

“我当初开发那个术的时候,没想过我能活过四十岁。”卡卡西端详着自己的右手,“当然,我的身体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你是给佐助准备的药。”善后屋老板说,“他的手开始疼了吗?”

“他没说,但我知道。”卡卡西摇头,“他只有一只手臂。”

善后屋老板冷冷地看着他,“……虽然我没资格评论你,”他怪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上,便不再说话。

“我很坏吗?”卡卡西问。

善后屋老板犹豫了好一会,他今天真是一直都在犹犹豫豫的,很不像他。在他准备开口说话时才发现,卡卡西根本没问他,而是在问开门进来的那个人。

佐助面无表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卡卡西这句话是对着善后屋老板说的,“我感觉,我可能连你都不如。”

善后屋老板思考了几秒钟,“……我觉得你是在骂我。”

佐助盯着两人中间的那袋草籽,善后屋老板丝毫不怀疑他立刻认出那是什么,但佐助露出疑惑的表情。

“该死的是我。”卡卡西梦呓般缓缓吐出几个字。

善后屋老板翻了翻眼睛,他站起来打算离开;佐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看看桌上那袋草籽,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吃惊地睁大眼睛。

还没等他发问,善后屋老板立刻逃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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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凌晨四点,刚好过去二十四个小时。

昨天这时候听他吩咐的护士敲门进来——善后屋老板刚刚倒头睡下十分钟不到,“涉谷医生,涉谷医生?”

“嗯?”

“您五点有个分流手术,之前要先来普外科会诊。”

“嗯。”

护士走后,他坐起来,两眼无神。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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