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卡卡西中心】拣尽寒枝不肯栖 02

黑鸣预警

暴力描写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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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的让人烦躁,想看清几行小字必须得眯上眼睛才行。脏乱的破床上支起来一顶蚊帐,女人脱光衣服躺在里面,无聊地盯着墙上斑驳的墙纸。

能勉强读出墙纸上的新闻,十年前的老东西了。

“你快点。”女人说。

医生凑在写字台前,眯着眼睛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快点做什么?”

女人抚弄着自己的身体来代替回答。

善后屋老板低沉地笑起来,但他没放下手里的东西,“你迫不及待了。”

“可以免费给你做。”女人说,“我看上你了,真的。”

善后屋老板微微怔住,又低头看他的药粉,“你走吧,我今天没兴趣。”

女人啧了一声。

医生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让你走。”

女人很不情愿地穿上衣服,“你今天是怎么啦?”

“后门出去。”医生冷冷地提醒她。

女人生气地站起来,从后门跨了出去,把门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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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远离村子的任务,相反,卡卡西接到的任务全部都是在村子里面。

很奇怪。

他盯着手上的任务清单,一只手无意识地给自己的伤腿按摩,他已经好些了,能拄着拐杖挪动几下。但他绝不认为当今的“六代目”心肠软到会特意安排他执行不需要远程奔袭的任务。

他又想起带土和他说的那句话,“鸣人托善后屋老板告诉你,革命正在发生。”

革命。

革命让他不安。革命两个字让他想起自己的学生,在最疯狂和最堕落时说出来的那句话,革命

他的左眼开始隐隐作痛,那只眼睛来自爱徒临死前的馈赠,如果卡卡西没记错的话,这只眼睛最初呆在他那位暗部的后辈的眼眶里。哥哥给了弟弟,弟弟送给老师。

他压抑着自己想把那只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佐助蜷缩在他怀里,他搂着那孩子,身后是严阵以待的暗部,他当时已经不是火影,否则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假装一切正常,伸手捂住那孩子的耳朵,给他最后一点安宁。

鸣人被强行押走了,樱在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但卡卡西内心非常肯定,此时此刻,没人比他自己更憎恨自己。

十年后的卡卡西摇摇头,努力把这些记忆从脑子里赶出去。

革命,他又在琢磨了,鸣人到底要干嘛呢?竟然严重到要让火影暗中软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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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屋老板有一双非常稳定的手,那双手可以在人的脑子里动手术,而不切断任何一根细小的血管。此刻,他正用那双稳定的手,缓慢地往天平里倾倒药粉,他太专注了,以至于被人猛地攥住喉咙时,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那双手在他喉头越收越紧,那双手冷的像在水里泡过,关节突起,卡在他的软骨上,让他无法呼吸。

“你为谁卖命?”背后传来嘶哑的、咯咯的问话声,不属于他知道的任何一个人。手放松了一点,好让他回答问题。

“……没,没有人……”他努力挤出几个字。

“撒谎。”

那双手收紧了,医生的眼睛暴凸出来,他在意识尚存之际,冷静地分析自己的状况。大脑供氧不足,他将在几秒内失去意识,然后丧命。

“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那双手卡的更紧了。

他的手冷的像死人,医生恍惚地想。

那双手最后发力,将他的头拧转将近九十度,然后像对待一个不想要的破娃娃一样把医生扔在墙上。

医生的身体里传来破碎声,他用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头,瘫倒在地上,眼神茫然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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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山洞里,几个人影在暗中影影绰绰,发出微弱的闪光。

啧。一个绑着马尾辫的人摇头,脸上有些意料之中的无奈。

一个一直僵立的长发人影终于动了动,“他死啦。”人影说。

“把他连上。”为首的高个子命令道。

长发人影又僵住了,片刻之后,另一个黑影闪烁着出现,他仍然保持着死时的姿势,看起来恐怖而怪异。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黑影突然抬起手,扶住自己的头,用力把头扭到正常的角度,然后像条蛇一样一节一节地坐直,“看来我是死了,计划成功了吗?”

“你没按照约定去死。”为首的高个子说,“你应该死在风流床上,而不是在杀手到来之前把那个妓女撵出去,太令人生疑了。”

“那是老子的女人。”黑影说,“你不能把她当弃卒。”

“仁慈需要资本,”高个子说,“仁慈需要实力。这恰好是我没有的东西。”

黑影不说话了。

刚才把他连上线的长发用油腻腻的声音说,“你的确应该做的更好,起码不要浪费我们最后一具白绝实验体。”

黑影啧了一声。

“死掉的感觉如何?”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你知道……职业习惯,我很想了解一下。”

“疼,疼极了。”黑影坦诚地说。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窃笑声。

为首高个子始终没说话,他终于抬起头来时,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你也看到了,我们在木叶无法公开活动。我只能找这位前任晓的成员,来抄一下晓的行事方法。情况很严峻。”黑影说,“你在最后一刻心软了,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但是却有可能让我们功亏一篑。”

“是。”黑影说。

“名义上,你已经死透了。在给你重新找到身体之前,你就安静地当死人吧。”黑影说,“刚才我收到了暗部内线的消息,你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

“这么快?”女人的声音。

“我有非常出色的内线。”高个子说,“这次计划,就勉强称为成功了吧。如果一切顺利,明天卡卡西老师就会亲自过来找我,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就可以启动了。”

“哦?”黑影说。

“我有一个必须要杀死的人,我已经快要做到了。”高个子阴沉道,“我不惜一切代价,这里的人也都不惜一切代价。”

黑影们依次点头。

“好的,那今天的计划就到这里。”高个子说,他的身影第一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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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回来木叶的主城区了,这里和他记忆里的木叶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街区增增减减,街道的宽度和方向也变了。他换了个姿势,用拐杖更舒服地撑住自己的伤腿,仔细打量着身边的人流。

十年前的事情,因为拒绝执行四战战犯的死刑而众叛亲离的火影现在似乎没什么人记得了。他穿着的老式制服反倒回头率更高,时过境迁。

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虽然他一大早赶过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来木叶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鸣人脸上画着很浓的妆,挡住他那一头金发和深蓝的眼睛,并且复制了路人的查克拉盖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一把扶住自己的老师时,并没想到他能一眼把自己给认出来。

卡卡西几乎是完美地掩饰住眼睛里的吃惊,他礼貌地把手从鸣人的怀里抽出来,“你好?”

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突兀地拉住一个“陌生人”,但卡卡西那虚弱的背影让他没办法不去扶他。

“你好,”鸣人说,他看见卡卡西用余光盯着几个暗部的眼线。

卡卡西盯着他,鸣人还是那个孩子,但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一点吓人的阴沉来。“我要去买点日用品,你告诉我店铺的位置吗?”

鸣人第二次扶住他的胳膊,“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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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耳朵。”鸣人说,卡卡西发现自己第一次在他嘴里听到暗部的密语。

“你在暗部?”卡卡西问。

“没有,”鸣人说,“但我在暗部有朋友。”

他们俩站在粮店的地下室里,四周一片黑暗,安静的能听见心跳的声音。鸣人点亮一盏小电灯,“这里氧气不足,您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回去。”

他盯着卡卡西两颊凹陷的脸,他的老师苍老的厉害,几乎只有那只黑眼睛还是之前的样子。卡卡西也盯着他,鸣人长高了很多,面容没什么变化,但是气质和之前相差甚远。他变得阴沉了,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嘴角带着笑意,如果是个陌生人的话,卡卡西甚至想用诡计多端来形容拥有这种眼神的男人。

他和鸣人分开这几年里,鸣人经历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革命是什么意思?”卡卡西开门见山。

“字面意思。”鸣人说。

卡卡西摇头,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鸣人扶他坐下,担心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无论你想干什么……都快点停下来。”卡卡西紧紧拉住鸣人的手,“我能猜到你想干嘛,我不同意。”

“太晚了。”鸣人的声音突然冷若冰霜,“我做梦都想着那一天,他让佐助死在监狱里,他让你活在地狱里,我终于知道憎恨是什么感觉了。”

卡卡西抓住鸣人的肩膀——他的肩膀已经很宽厚了,“我们在探讨颠覆火影的政权,一旦败露,死的就不只是善后屋老板一个人,你在重蹈很多人的覆辙。

鸣人看着老师充满忧虑的黑眼睛,又把目光聚焦在他那只被护额挡住的眼睛上,最后他看着老师脸上细密的皱纹,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我无路可走。”

卡卡西摇头,他叹气,“刚才在街上,你的伪装几乎全是破绽……如果被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他们已经猜出来了。”鸣人用平静的语气说,“所以要软禁老师你,作为对付我的工具。”

“你到底想干什么?”卡卡西第二次问道。

“革命。”

卡卡西悲哀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如果你的对手是四脚着地的狼,你要记得你是个人,你不能趴在地上也变成一只狼。”

鸣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卡卡西几乎能听到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

如果你还在我身边,如果你还是我的老师,我当然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逼自己成长。

“但是,老师你比我更清楚,”鸣人说,“狼未必能咬死另一只狼,但做羊……就只有被吃掉的命运。”

鸣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师眼里突然盈满泪水,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手里。那双手同样瘦的皮包骨头,他发出轻微的啜泣声来。

鸣人意识到自己看到了老师的失态,这个石头一样的人竟然也有崩溃的一天。他冷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师浑身颤抖,在极度自责中崩溃。

卡卡西抬手捂住自己的左眼,转而想把那只眼睛给挖出来,鸣人赶紧拉住他。随着年龄增长,卡卡西的力气开始衰退,挣扎了几下之后,还是被鸣人牢牢按住。

混乱中他的护额被扯掉,露出那只鲜红的眼睛,鸣人着魔一般盯着它,那只曾经属于他朋友的眼睛。卡卡西闭上左眼,似乎是重新意识到他作为老师的责任,他勉强振作起来,开始安慰眼神呆滞的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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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知道这么虐的看完了你们能给我打钱吗?

请给我打钱,谢谢,打字很不容易的,我还加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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