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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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非常喜欢拿歌名做标题
暴力魔改神树设定
可算作一个带卡，一个佐卡
总之可能又是一把长刀
但也有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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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在睡梦中咳嗽起来。

佐助盯着他看了一会，他在缓行考验期，也就是说他得时刻处于担保人的监视之下。六代火影正带领调查队前往几周前的战场做防疫工作，佐助被从地牢里放出来之后立刻被吸纳进小队里。
''你知道他是在努力保护你吧？''卡卡西的化身，那只总是皱着脸的小狗趴在他肩膀上，闷闷不乐地舔着前爪。
佐助耐心地把它拎起来，放在一边。
这的确是保护，远离木叶，远离根的残余。战争的确折损了不少人手，但根——一个暗杀组织——的建制并没被打散，它虽然群龙无首，但依然有纠结起新势力的能力。对付重伤未愈的宇智波堪称绰绰有余。
但这保护也意味着远离木叶，意味着破破烂烂的帐篷、尸体的腐败味儿、硌着后背的石头和冰寒刺骨的天气。决战改变了区域地貌，飞起的扬尘经久不散，大片土地已经几周都没见过太阳了。
最糟糕的是那些神树的残枝，它们虽然枯萎陨落，但仍然保持着惊人的活性：它们仍在如饥似渴地吸取着忍者们的查克拉。
这件事在众人身上都有影响，但对六代火影的影响似乎最大，长时间呆在树枝旁边，他很快便脚步踉跄，脸色苍白。
''别靠近这些东西。''他说，挥手拒绝了鹿丸的搀扶。鹿丸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佐助一眼，佐助正尴尬地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佐助下意识地还把他当成一个懒散的木叶上忍，但看见他发话之后所有忍者——不分国别——全部瞬间散开，他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卡卡西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而且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佐助靠近他一点，卡卡西疲惫地坐在原地休息。调查进行的异常缓慢，他们只能在战场上搭起简易的帐篷做临时基地。

卡卡西还在咳嗽，他的手脚抽动了几下，佐助看着他那只包着绷带的左眼，这家伙现在是个货真价实的独眼龙了。失去一只写轮眼已经够让一些人——包括卡卡西自己——怀疑他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村子，现在他又少了一半的视力。佐助摇摇头，他用鼻子都能闻出他身上有一种高烧的刺鼻气息，他睁开那只红色的写轮眼，打算看看这个人的查克拉流动。
佐助低头端详着那张苍白的脸，他刚刚低下头，卡卡西的右手就用连写轮眼都无法捕捉的速度抬起来——他突然睁开眼睛，就好像从来没睡着一样——佐助的喉咙被他死死捏住，他瞬间就无法呼吸，两眼发黑。
卡卡西的手指又瘦又锋利，佐助模模糊糊地想着。他不是没见识过卡卡西的阴暗面，但……他现在知道什么是认真的杀意了。
但那只手马上松开了，佐助跪在地上，捂着喉咙，他试图说话，但喉头一阵剧痛。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卡卡西的另一只手刚刚闪烁着微弱的电流：雷切。他的老师刚刚打算把他掐死还不算，他打算用雷切把自己捅穿一个洞。
佐助往后稍微退了半步，他依然没办法说话；卡卡西扶住他，指尖颤抖，瞳孔紧缩：佐助现在知道这个人已经被彻底吓醒了。
只不过，他刚刚臆想中的敌人是谁呢，能让他爆发出如此残酷的杀气？
幸亏火影的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人，佐助强行挤出一点声音来，''……扯……扯平了？''
他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但卡卡西紧绷的脸丝毫没有放松，他脸色死灰，''走，去检查一下你的喉咙。''

医疗忍者是极其珍贵的资源，大部分医疗忍者都集中在安全的后方，比如樱。佐助被带进那顶光线昏暗的白色帐篷，里面只有一个人，他认得那个人，大蛇丸的密友，精通药理学，大概是他被雇佣的原因。
''怎么啦？''情报贩子仔细观察两个人的脸色。
佐助拿开他一直挡着脖子的手，他的脖子上已经显露出一个淤肿的手印来。
''喔，''情报贩子说，他伸出一根冰凉的手指轻轻掠过佐助的喉头，锐利的眼神掠过卡卡西的手指。
''你把他的软骨掐碎了。''诊断是十分迅速的。
卡卡西无意识地摇头，''严重吗？''
''你要是再使劲一点就把他掐死了。不过这种程度的软骨损伤是可以自愈的，只不过你最近大概说不了话啦，也只能吃流食。''情报贩子伸出一只笼罩着柔和绿光的手，''我要用查克拉固定你的骨头，别动。''
佐助看见卡卡西的手指抖的像风中枯草。
佐助合上嘴巴，他的喉咙已经不痛了，但他也睡意全无。''回去休息吧，''卡卡西疲惫地说，''以后你去鹿丸的帐篷。''
佐助摇头，没事。他用眼神说。
卡卡西站起来，命令另一个医疗忍者带他回去。
佐助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佐助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卡卡西转头盯着善后屋老板，那位的脸色已经垮了下来。
他张开嘴巴——趁他发表长篇大论之前，卡卡西竖起一根手指。他又闭上嘴巴。
''我回到了神威空间。''卡卡西指了指自己缠着纱布的那只眼睛，''可笑吧？然后……我在里面见到了一只写轮眼。我对那只眼睛的下意识的反应……就是……''
''我不想听你们的爱恨情仇……''善后屋老板干巴巴地说，''我只想说我关心的事情，那就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能在这里扎营。神树会吸干人的查克拉，会让人控制精神的能力减弱，PTSD 你应该熟悉得很……你们俩是我今晚处理的第十四起误伤事件。''
''我竟然还想杀死他。''卡卡西说，''他已经被判决……可我还是……''
''你现在在三个星期之前死尸遍地的战场上，这是可以理解的。这是一种特定环境的回忆唤起，更容易加重 PTSD。''
''我并不想伤害他。''卡卡西虚弱地说，''但我发现，我可能不是我表现的那个称职的火影，我阴暗，暴力，我甚至伤害了我的学生，如果他死了，我想我没办法面对他们了。''他捂住眼睛。情绪激动，血压上升，会引发查克拉过度聚集和内出血……他回忆起小樱的话来。他得转移注意力。
''扶我坐下来，''他说，''我得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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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带土丝毫不怀疑他会被愤怒的前忍者联军撕碎。但是他的死刑判决已经下达，作为对忍联——和平的象征——的尊敬，没人对他动手动脚。他只是被无视了，没人搭理他，也没人看他，更没人和他说话。
带土已经寂寞的快发疯了，他想念一切温暖的生物，他甚至开始想念宇智波斑，他至少还会和带土说上几句话。他知道鸣人打算来看他，但被阻止了，没人能和他接触。死刑判决下达的那天，卡卡西来看过他，那是他们俩相见的最后一面。
带土发现自己是如此深切地想念他。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理解他的人。
''别操心死人了，''大蛇丸说，''我比较向往活着，比如你。''
''我？''
''你的肉体，近似不死不灭；你的能力，那双眼睛……''大蛇丸说，''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已经站在了一个巅峰，一个忍者的巅峰。''
''哦。''
''可你快要死了。''大蛇丸不无同情地说，''这是一种浪费，极大的犯罪。''
带土坐在地上，头靠在栏杆边。这是一种极其宁静的姿势，通常只出现在死者身上，只要四战的死人们没被冲击波炸碎，这就是他们死时的样子。
带土说：''我不在乎了。''
大蛇丸张口结舌了一会，从铁栅的缝隙里伸出来一只手，轻轻拍打带土的手肘。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告诉我白绝的秘密，我能让你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大蛇丸压低声音说，''双赢。''
带土挑起眉毛，''哦？你知道我明天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吗？''
''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大蛇丸说，''成交？''
带土这下来了兴趣。

作为大蛇丸口中的植物人，带土不需要吃饭，也不太需要睡觉，他被封印住所有的经络，关押在战地某一顶帐篷里。他无所事事，只能侧耳谛听营地里所有的声音。
这是一种折磨。在夜里会发出声音的只有饱经磨难的忍者们，他们正在经历一场残酷的二次伤害，带土所造成的二次伤害。
他知道大蛇丸的诡计会让他见到他想见的人，但没想到会听到一场意料之外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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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拉缺乏的症状波及了所有人。而且根据鹿丸的统计，神树吸取查克拉的速度在加快，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忍者们的阵地已经后撤了三十公里，才没有陆陆续续晕倒的人出现。
''……差不多就是这样。''鹿丸说，''尸体腐败加剧，再想不出办法处理这些树枝，我们就没办法和他们的遗族交代了。''
''以及没办法回收我们的秘密。''雷影的助手说。
''还有瘟疫。''善后屋老板补充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他，作为在场的最高指挥官，卡卡西需要拿出一个方案来。但他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下午四点开会，现在解散，我们要先考虑还活着的人。''

他如此急迫地离开是有原因的，还有一个秘密会议等着他。他和鹿丸急匆匆走出会议室，来到他自己的帐篷里，解开悬浮在空气中的封印，''开始吧，我们没多少时间。''
带土坐在角落，看着他，他的眼神里有些东西卡卡西读不懂。但他此刻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仔细琢磨了，他的头痛已经剧烈到让他视线一片模糊，鹿丸一路都在搀扶他。
樱刚才显然是在查看佐助的脖子，卡卡西愧疚到无法直视学生的眼睛，他轻轻推开了樱想要帮忙的手，''我没事的。''
那双手——很小，也很柔软——再次伸过来，力气大到卡卡西无力抵抗，''老师很难过吧？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卡卡西摇头，''我要先听一下大蛇丸的报告。''
佐助拿起一支笔，咬开笔帽，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凑到卡卡西的鼻子底下。
扯平了。纸上写道。
卡卡西皱起眉头，''嗯？''
我之前也想掐死你。佐助写，你会恨我吗？
卡卡西开始明白这个对话的走向了，他不再抗拒樱的治疗。
''我不在乎。''卡卡西说。
我也一样。佐助继续写。
然后他的脸红了，大概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他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帐篷。
''我也没计较你插了我一刀！又放火烧我！''大蛇丸充满嫉妒地冲他喊道。
只有卡卡西注意到带土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

报告进行到一半时，卡卡西挥手叫停，''很抱歉，但你再重复一遍刚才那段关于神树神经系统的分析。''
''问题的关键，在于植物是没有神经系统的。''大蛇丸说，''但是经过我彻夜的研究和分析，我发现神树其实是有神经系统的，至少它有类似于神经系统的组织。''
''不然没法解释它动物性的行为。''鹿丸说。
''对。''
沉默了一会。
所以这棵树不是植物。佐助举起他的写字板。
''对！''大蛇丸充满爱意地看着他，''你很聪明，佐助。''
卡卡西捏着鼻梁，''砍断枝条的意义不大，它还会再生。所以我们需要一举摧毁这棵树的神经中枢。''
''但是它在哪呢？''樱问，''如果是主干的话，鸣人早就把它削断了啊。''
''没错。''大蛇丸说，''这就到了下一个问题，我发现了神树的生态系统，它生产白绝，但白绝是食物链的下层吗？我怀疑这点。显然，白绝是有智力的，按照进化规律，白绝才是这个共生体系的主导者。''
卡卡西僵滞了一秒钟，立刻看向带土。
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樱问道。
''神树生产的白绝是它的大脑，白绝不死神树就会继续存在。''鹿丸说，他看了带土一眼。
带土微笑着。
''我们得把所有的白绝都找出来消灭。''大蛇丸充满遗憾地说，''尤其是那些已经和人体融合的白绝，它是所有白绝的神经中枢。''
这下所有人都紧盯着带土。
''你们得把我的右半身扯出来毁掉。''带土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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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人道主义者，我不是个屠夫，''善后屋老板说，''就没别的办法吗？虽然我恨他，但我也不想把他零碎着弄死。''
''没有。''鹿丸说。他是来传递命令的，火影命令善后屋老板制作神经阻断剂，用来镇痛……或者杀人。

带土依然是被所有人憎恨着的，但是自从听说他必须以一个极端的方式结束生命时，有些人对他的看法改变了。他们都是忍者，忍者杀人，但忍者也更懂得生命的意义。没人喜欢对已经臣服的敌人施暴，他们有自己的尊严。
''嗯，挺好的，''带土评论道。作为一个特别的优待，现在没有刑具束缚着他了，他只是被封禁在一处帐篷里。无聊时他能通过窗口看外边。卡卡西不明白外面有什么可看的，荒芜、尸体和树干，只会一次次的提醒带土他是个罪人。

他几乎无法直视带土接触到自由空气时那张兴奋的脸。

带土拿石头和土块扔他，''干嘛一脸便秘表情？''
眼神不好，或者没有躲的心情，卡卡西看着石块打在自己身上，''……没什么。''
''你还是不愿意说话。''带土做痛心疾首状，''你这么多年，一丁点改变都没有，你说说心里话会死吗？你被诅咒了吗？''
卡卡西想了想，''很有可能。''
明白了自己戳到他的痛处，带土加倍用力地拿土坷垃扔他，''我最烦你这样。我现在挺好的，你的学生也挺好的，只有你不好。你一个人能拉低整个木叶的幸福指数。''
''你现在的生命要按分钟计算。''卡卡西说，''我接受不了，我没办法承受。我说了，你满意吗？''
''以后要再多说一点。对着活人说！''带土赶快补充，''别对着死人说话，比如我。''
卡卡西被纱布包着的那只眼睛渗出眼泪来，他伸手摸摸，是稀薄的血液。
''……你现在这样子，真是怪恐怖的……''带土说。
卡卡西愣了一会，然后笑了出来。
带土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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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注射了，注射之后你会感觉非常非常痛，但只有一瞬间，之后你就再也感受不到了。''善后屋老板说，''你还有什么话吗？''
''……帮我和鸣人道个别，''带土躺在手术台上，紧张地回忆着，''告诉佐助我们家人的眼睛已经全被毁了……嗯……''
''我要开始了。''善后屋老板说。
''别别别，''带土立刻说，''还有，小樱，你得照顾好你那老师，他从小就不太行，现在更是要完……''
带土就是有这样的气质，能把一场残酷的告别变成闹剧。
''你有完没完了？''大蛇丸嘀咕道。
''最后一句，''带土瞪了他一眼，''卡卡西，你买的贡品，其实我都吃了。''
卡卡西全程没说话，只是被点名时稍微愣了愣——樱扶住他——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好吃吗？''
''说实话不怎么样，''带土诚恳地说，''我希望你下次买之前能自己先尝尝。''
''……哦，我知道了。''卡卡西说。
''那我说完了。''带土说。

善后屋老板打开引流管上的夹子。带土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能看出来他张开嘴巴，似乎是想痛呼，但肌肉松弛剂让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他慢慢长大嘴巴，四肢瘫软，目光归复宁静。
他流下一小滩口水。
''好了。''大蛇丸说，''开始剥离。''
把已经融合的白绝从人的身体里剥离出来的过程漫长而痛苦。三组医生轮班倒，经历了十几个小时才完成这个复杂的手术，卡卡西一直坐在一边盯着，不吃不喝。樱多次劝说无果，就只好在他旁边坐着陪他。
最后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只剩半边身体的人，仍然是卡卡西记忆中的带土的模样，少年带土最后的模样和中年带土奇妙地重合，仿佛这么多年的时光没有让他有丝毫改变。重回原点，这是来自命运的嘲讽和无与伦比的悲哀。
我也没有改变，卡卡西想，我仍然是站在旁边那个瞎了一只眼睛、软弱无力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死去。

医疗忍者问了他一句话，但他听不大清楚。剧烈头痛引发的耳鸣让他几乎听不到声音，卡卡西撑着椅子站起来——樱立即扶住他，他只能从她的口型判断出她在说什么。
你需要什么？樱问。
''我得歇歇，''卡卡西听见自己的声音苍老而疲惫，''……你能扶我去休息一会吗？''
他看见她的眼睛里闪出泪花来。
没问题，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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