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带卡】【原著向】200年前からの忧郁

四站生还设定
时间:四站结束之后
标题是我在听的一首歌

一个比较清淡的原著向故事
是香蕉的一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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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

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从那张木板床上欠起身,眼睛里露出极矇昧的光来:''你来了。''
来人裹在一袭黑斗篷中,斗篷破破烂烂,每一个皱褶都藏着他无缘得见的清新冷冽的空气味道。来人挟着一阵风,气息也像风,他不由自主地爬起来,靠过去,细嗅着。

隔着铁栅。
拇指粗的四股钢筋绞在一起,凝炼出暗部特有的让人望而生寒的囚具,每一根金属丝都吸满了查克拉,这是团藏本打算用来关押九尾人柱力的牢房。

火影把自己包裹在重重冬衣里,让人连他的面容都看不清。原来还能从他露出那只眼睛里揣测这人的情绪,但带土只能从兜帽的缝隙里瞥见另一张面具。
''……很冷吗?''他又问。
他还记得大致的季节,现在应该还是微寒的深秋,忍者们一件披风即可过夜的温度。
一阵沉默。两个暗部跟在火影身后,冰凌一样的视线扎在带土身上,仿佛戒备着他随时可能撕破囚笼直取火影人头。他离开了铁栅,摇头,坐回那张两块石头一块木板搭起的硬板床上,隐在牢房内的暗影里。''算了。''他听见自己说。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来,''……外面经历了一段很糟糕的日子。''
带土昂起头来,但发出声音的人依旧以一张面具示人,甚至让人看不出来刚才是他在说话。带土死死盯着他看,想看见哪怕一点点的身体动作,但那个嘶哑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大灾之后必有大难。''
带土困惑地看着他,不管是不是分别了十八年,他就从来没看懂过这位昔日的伙伴。
''土地。''火影终于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土地被毁了。战争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物资……现在我们连粮食都很紧缺。''
带土抓紧床栏,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突突狂跳,''那是……''
''神树的枝条。''卡卡西冷淡地说道。
他想起来了,神树,为了获取查克拉,神树从每一个有人迹的角落破土而出,但带土从来没想过这些树枝把耕地和民房全毁了。
''是我的错。''他急切地站起来,快步靠近负手而立的火影,''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的木遁——''
卡卡西倏地抬起手,带土盯着那五根手指,吞下了后半句话。
''呆在这里。''火影说,''不要做任何事情。''
''我做的……够多了。''带土怅然。
''够多了。''火影说。

带土看着他信步前往另一间牢房,那里关着他的同族。多么讽刺,带土喃喃道。两个宇智波,两个战犯。
另一个宇智波的待遇比他更糟,他断掉一只胳膊,被做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便扔进囚笼。带土紧靠在栏杆上,看着他们。
火影弯下腰,隔着铁栅伸手轻轻按着年轻人的断臂,一边拿起旁边的医疗记录单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伤口还好么?''
''嗯。''
''不要胡思乱想。''
''嗯。''
简单的对话飘过来,年轻人始终低着头,不看任何人。火影沉默了片刻,转身走远。
当他路过带土的囚房时,并没有停住脚步。带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张开手掌,想要留住最后一丝自由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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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去处理你的家事。''卡卡西说,他大步流星地前往木叶受损最严重的地区,他身边带着三个在四战中破格晋升的中忍助手。
鹿丸扶住他的胳膊,''老师,我现在应该优先帮助你。''他诚恳地说。
卡卡西站住了,两个人对视着,卡卡西在鹿丸脸上看见深重的阴影,眼圈青黑。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年轻人的头,但鹿丸一转脸躲开了。
''对不起。''鹿丸很直率,也很冷静,''我的老师和父亲都不在了,我没有撒娇的权利。''
卡卡西悲伤地看着他,反倒是鹿丸抓住他的肩膀,''我来帮您。''
卡卡西摇头。
''执行我的命令,既然你不想当个孩子。''他柔声说,''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你要回去和井野一起安抚你的族人,以及礼葬鹿久和山中先生。''
''……是。''鹿丸低头。
''带上几个……医疗忍者。然后去医疗部,传我的口令……带上库存的石灰。洒在地上。''卡卡西说。
''……腐败的尸体需要防疫。''鹿丸麻木地看着他。
''对。''
鹿丸眼睛转开了,他看上去有点不舒服,便换了个话题,''带土和佐助您打算怎么处理?''
''几天后会有一场公审。''
他的语气里有些东西让鹿丸猛地抬头,''你想同时保住他们两个?''
火影并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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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

''他喜欢你。''带土说,''你的朋友也喜欢你。我也挺喜欢你的。''
交谈是绝对禁止的,但看守他们的暗部看上去并不想阻止他们,事实上,暗部们尽量避免和他目光相接。这不是因为恐惧,带土能轻易嗅出恐惧的味道——这是赤裸裸冰冷冷的厌恶。
在他们眼里,自己大概并不比一只苍蝇或者蟑螂更值得同情。
佐助盯着生锈的钢筋,他又冷又虚弱,更可怕的是,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虚无。从前他的人生总有个目的,现在他没有了左手,也没了目的。他很不习惯,正如不习惯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宇智波一样。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鼬,''佐助吐出一个名字,''你为什么不帮助他,反而推他迈向不归路?''
带土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大笑,''我为什么要帮助斑呢?我为什么要发动四战呢?我为什么要在我唯一一个朋友的胸口上割出一个 x 呢?我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呢?''
佐助明白自己触到了他的痛处。
''我为什么还活着呢?''带土补充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佐助闭起眼睛。
但带土的声音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别想那些死人了,想想现在还活着的人吧……反正你我马上就要去那个世界了。''
佐助对于未来有一种类似于直觉的认知,未来正非常清晰地摆在他面前。非常及时……佐助心想,在我丧失了所有生存的动力时,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明白可见。
''不会的。''但他只是短短地说了几个字,''会有办法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带土正瞧着他,眼神复杂,带着微微的不屑,甚至还有些深不可见的嫉妒。''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他说。''你和我不一样。''
''我和你,本来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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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楼。

火影的日程表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有些日程是相互冲突的,卡卡西叹了口气。如果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那他恐怕就没有睡眠时间了,但不把事情做完,那他就形同渎职。
他这一天都在外面奔波,壮年人战死疆场,留下的大多数忍者和他的学生差不多年纪。他想让木叶保持基本运作,就得靠这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中忍甚至是下忍,也就是说,他得安排硕果仅存的上忍去担任指导教官。人手实在不足的时候,他甚至得自己顶上去。
肌肉在这里派不上多大用场,脑子才行。卡卡西按住跳痛的太阳穴,无视了瓶身上''一日三次,一次两粒''的字样,直接往嘴里倒了五粒镇痛药,干咽下去。医院爆满,镇痛药堪比黄金,他这样做真有点奢侈。
鹿丸被他派去负责丧葬事宜了。处理完木叶的葬礼,他要马上奔赴原先的战场,和五大国联合巡逻队汇合,收集在战争中死亡的血继限界忍者的遗体。大筒木辉夜已经不是威胁,不代表没人对忍者的秘密虎视眈眈。
''六代目大人。''顶替鹿丸的位置的人是个年轻的日向,刚刚升为中忍,因为日向宁次的死尚在悲痛之中。卡卡西无数次看见他躲在一边悄悄抹眼泪。
''说。''深夜是卡卡西难得的休息时间,也就是说他会坐着办公。
''雾隐前任作战参谋来报,声称他带来了重要消息。''特事特办,五大国情报互通已经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让他进来。记住,下次这种事情不要事先通报我,直接把消息带过来就好。''卡卡西提醒他,''我没有时间可浪费。''
''是,大人。''他低头退去。

''我带来了不好的消息。''来人个子很高,卡卡西模糊地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他是黑市情报屋的老板。他决定先按捺一下对此人身份的怀疑,''说。''
''瘟疫。''

卡卡西猛地抬起头来。

善后屋老板捋起袖子,露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从手背直到手肘。卡卡西疾步过去查看,''怎么回事?''
''忍刀七人众的一人会放毒。病毒在和白绝接触后发生变异,并且能保持极高的活性,哪怕宿主已经死亡——''善后屋老板看了看卡卡西的表情,决定长话短说,''四战后诸多尸体并没得到及时掩埋,瘟疫和病毒同时爆发。五大国派出的搜寻队已经有人感染,并且发病死亡。''
信息量爆炸的一句话,对于卡卡西来说。他的头又开始跳痛,他喘了口气,''第一个问题,你已经感染了病毒,那你知道贸然前来木叶的后果吗!''
善后屋老板平静地举起手,''你认识我,我最擅长的就是配毒和解毒。这种程度的毒对我来说不起作用。''
''其他四位影都知道这件事情吗?''
''是的,大人。''
''五大国搜寻队有没有人员伤亡?''
''有,''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卷轴,卡卡西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卷轴很长。他打开,大致浏览了一遍,幸而没有鹿丸的名字。但五大国对此皆有损失。
善后屋老板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疫情得到控制了吗?''卡卡西问。
''主战场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但我还没得到各个分战场的情报。木叶村的情况如何?''善后屋老板问道,''您……''
他没问下去,因为卡卡西已经在思考别的问题了。

二次伤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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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

''你不能接触任何人。''警卫说。这不是警告,他手里握着一个卷轴,带土能猜出来它的用处。他往后退,坐在地板上。
卡卡西把手指搭在冷冰冰的铁门上,握住,他没穿斗篷,看起来比之前那一次要瘦弱,但话也多些。
''鸣人还在修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佐助微微抬起头来听着,''樱……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主动负责起了木叶的医疗部,那本来是应该由我负责的千斤重担。''
带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好像老了十岁。''
''……可能是因为我不太喜欢行政工作。''卡卡西回答。
带土因为这一句话而笑起来,卡卡西露出微微的笑纹,但很快消失于面罩之下。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带土看出他的古怪,''没关系,说吧。''
银发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把肺里最深处的气息也吐了出来,那口气深长到带土担心他气绝身亡。
''瘟疫,是瘟疫……''卡卡西忧郁地看着他,''我最害怕的瘟疫。''
''你没……找到解药?''带土看着他那张皱起来的脸,开始做最坏的猜测,''还是你……感染了瘟疫……''然后他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惊惶起来,''你不能放弃治疗啊卡卡西!你还要活着干活呢!''
卡卡西幽深的眼神没有一丝起伏,他看着带土,带土开始从他的眼神里读到恐惧,''还是……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我二人……''
佐助忍无可忍地咳嗽了一声。
''还有佐助。''带土补充道,''……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我的情报显示,瘟疫最先爆发于主战场。''卡卡西慢慢地说,''五大国组成了联合搜寻队寻找并挖掘血继限界忍者的遗体,搜查队出现了大面积的死亡。所幸,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
带土开始明白过来,''也就是说……''
''审判你的人,多了一个恨你的理由。''
''没关系的。''带土说。
''有关系。''卡卡西说。
他微微笑了一下,''我会解决的。''

他走开了,带土握住那截铁栅,但只有冰冷刺痛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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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楼。

''你让我帮你争取的东西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善后屋老板把声音压得极低,像一条发怒的响尾蛇,''我做过自来也的线人,我知道你们木叶怎么运作。你不需要用这个做借口瞒着我。''
''你是个相当有手腕的政客。''卡卡西敷衍道,他看着桌面上那一纸合约,''谢谢你,你很棒。''
善后屋老板劈手夺过他正在看的合约,卡卡西猛一拍桌子——日向被吓得跑了进来——善后屋老板没有丝毫动摇,''粮食合同,你想把木叶的口粮卖掉?老天,你要干嘛?你要做什么?!''
''你越界了。''卡卡西低声说,''我有权让你收拾东西滚蛋。''
''我帮你争取到五大国之外的小国的投票权,我帮你争取到全新的、给你争取了大把时间的投票方式,我一直以为我是在为联盟做事,但我刚刚才意识到,我是在保宇智波带土!''
善后屋老板把脸凑到他面前,''我能帮你争取,我也能把它全毁了。而且我得提醒你,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能力。''
卡卡西平静地和他对视着。
''你想错了。''他最后说。
''那我希望你是对的。''善后屋老板说,''你看看你那小跟班的表情。''
卡卡西顺着他的目光,刚好捕捉到日向脸上没能隐藏的复杂神情,那表情一闪而逝,卡卡西只来得及捕捉到惊讶、失望和愤怒。
对他的失望。
对火影的失望。
就像一记炮弹直击卡卡西的心脏。
''这还只是听到了我的猜测,我,一个他根本不信任的外人,仅仅是我的猜测就已经让幸存者如此激愤。''善后屋老板把合同还给他,''你要好好想想你的战略。如果你做的不够好……''
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卡卡西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会失去民望。''
''木叶村此刻只有你一个合格的火影。''善后屋老板说,''我只是说你是唯一一个'合格'的人。''
卡卡西坐下来,他开始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是可以被替换的,只要你不在乎奄奄一息的木叶会被一个新手彻底拖垮。''情报贩子说,''而且,你必须把鸣人的声誉考虑进来。他已经有了一个叛忍同门,你是他的老师,他最亲近的人。他不能失去你。''
卡卡西抬起手试图去拿桌子上的药,但手伸到一半就垂下了。
''您怎么了?''日向问。
善后屋老板扶住他开始滑倒的身体,把他放到沙发上,''把你们这里最强的医疗忍者叫过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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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

''你。''带土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你。''
这次来见他的人竟然是大蛇丸,他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境况似乎比带土好上很多,至少他能在监区闲逛。
''我是来找你叙旧的。''大蛇丸说,''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我已经遭到了我最得意的弟子的冷暴力,你是个好孩子。''
''你是个变态。''带土说。
''生物学角度来讲,的确。''大蛇丸竟然一副受用的样子,''彼此彼此,你这个植物人。''
''你还在打宇智波的主意?''带土问。
大蛇丸夸张地瑟缩了一下,''不了,你嘛……你那双眼睛,我很想要,但我不想打扰你和火影的二人空间。至于我最可爱的弟子佐助,他和现任火影师徒相认之后,我就死心了。''
''主要是打不过。''带土深有同感道。
''对。''大蛇丸点头,''我的消息比你灵通些,你知道周三的审判庭有变动吗?''
''这是对我保密的消息。''
''哦,''大蛇丸说,''卡卡西请了个雾隐村老油条,把你的审判制度从单票制改成了双票。也就是说原来票数高的一方只要有一票领先就能赢得审判,但现在领先的票数必须是 2 的倍数才行。''
''他在争取时间?''带土绷着脸说,''争取时间为了什么呢?''
''比我想象的敏锐嘛,''大蛇丸夸赞道,''这条情报我就不确定了,但我猜测……他在做粮食交易。''
''我不明白。''
''耕地毁了,人手不足,瘟疫肆虐,粮食供应难以为继。五大国还好,但其他小国可就遭了殃。''大蛇丸解释道,''卡卡西那个人精,想尽办法把小国也拖进联盟,为了给你争取票数。''
''用什么?用粮食交换?''带土大惊失色,''这……他是在玩火!''
''所以我说我不确定,我只是猜而已。''大蛇丸圆滑地说,''他能保住你,只要他不计后果。''
''他现在在哪里?''
''医院。都在猜测火影大人因为操劳过度身体欠安……''大蛇丸啧啧道,''我猜他是精神崩溃。可悲的旗木家族的命运的轮回,我诅咒命运。''
带土垂下头。
''别寻死。''大蛇丸冷淡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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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楼。

樱赶到时卡卡西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她抓住年长男人的手指,''老师!?''
''经络系统完好。''在她之前赶到的医疗忍者说,''我想他的问题出在比较严重的地方。''
樱的手指发抖,比较严重的地方……她立刻翻开卡卡西的眼睑,那只左眼的眼白呈现恐怖的血红色,而且还有扩散的迹象。
''刚……刚刚还没有……''有经验的忍者都在执行任务,樱没空理会这些新人,''闭嘴,把十四号针拿来。''
她的手指在发抖。
''冷静。''说话的是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的安静男人,''冷静,我想这是查克拉的溢流现象。''
啊,樱立刻想起老师这只左眼曾经是一只写轮眼,这么多年他的大脑早已形成一条查克拉回路。但是他的身体还没适应这只普通的眼睛,在他情绪激烈起伏时依然会给这只眼睛输送大量的查克拉,普通眼球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
''谢谢。''樱说,''换引流针,你是谁?''
''我是雾隐村的参谋,也是医生。''男人说,''你打算干什么?''
''我要保住老师的眼睛,他不能失去一半的视力。''樱说,''我要直接把经络里的查克拉导出来。''
她吩咐四个医疗忍者牢牢按住她的老师,伸手翻开他的眼皮,露出那只被毁了的眼睛,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她在脑中回忆了一下经络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
''你打算凭手感进去?''男人震惊地说,''你疯了,稍微出错……''
''你没在帮忙。''樱说,''你刚才说你是医生,你的手稳吗?''
''……你信任我?''
''老师信任你。我现在以木叶病院代行院长的身份命令你,过来帮忙。''
''我还是建议在有设备的环境下——''
樱看着他。
''你真的疯了。''他说。
''托着我的手,我来主导方向,你要确保我的手不能有丝毫抖动。''樱开始把针头缓慢而坚定地送进她老师的脑袋里,那根针扎进他的眼球时,卡卡西剧烈抽搐起来。樱紧张地屏住呼吸,但她的手非常稳定。
针头发出令人难受的滋滋声,这意味着他们顺利找到了经络系统,樱露出笑容,几个医疗忍者松懈起来。
''别动!''她喝道,''把他按住!''
幸而还没有太晚,不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卡卡西的眼珠被她搅碎。把针头抽出来时,樱开始发抖。
''老师?''她轻轻叫他。
男人掏出笔形手电,用非常专业的姿势检查了一下他的双眼,''有光感。''他报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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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院。

''明天是审判日。''卡卡西的声音几不可闻,''我必须出席的审判。''
''呃,''鸣人紧张地看着他,''老师,实际上,是今天。''
卡卡西立刻试图坐起来,但被鸣人死死按住。
''我昏迷了一天?''他只能这样问,''现在几点?''
''下午四点。''鸣人说。
卡卡西脸色刷白,他再次坐起来,这次用上了力气,鸣人像章鱼一样把他缠住,''老师,你必须卧床,不然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下午五点半审判结束,我必须马上赶过去才行。''
鸣人转开视线。
卡卡西明白了什么,''审判已经结束了,比原定时间至少提前了一个半小时。''
一片骇人的沉默。
''我明白了,''一阵血液冲上头,他感到自己的眼睛开始流血,''我明白了。''
他翻到床边呕吐起来,鸣人搀扶着他,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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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

''这是最后一面了。''卡卡西说。
''你不是废物。''带土说,''无论别人怎么说你。''
两人对视了片刻。
''我并不想失去你。''卡卡西说。
带土把手伸过栏杆,手指顽皮地钻进卡卡西紧握的指缝,''我知道,谢谢你。''他握住那只冰冷的手,''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手就是冷的。''
''嗯。''
''你的眼睛怎么了?''他伸手揭开那上面绑着的绷带,被那只血管爆裂的眼球吓了一跳。
''瞎了。''卡卡西毫不在意地说。
''……我不会把我的眼睛给你了。''带土宣布道,''因为我要你自己保重,我不能一直罩着你。''
''嗯。''
''卡卡西,''
''嗯?''
''不拥抱一下吗?''
带土在铁栅对面伸开双臂,脸上的笑容生机勃勃。卡卡西走上前,直到胸膛紧贴住冰冷的金属。
''好蠢。''带土说。
''是啊。''


两人再没说话,只是平静地对视着。
''时间要到了,''带土说,''卡卡西。''
''嗯。''
''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我也不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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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完了,还想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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