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卡卡西看着鸣人，而鸣人直勾勾地看着佐助。佐助没有表情，把目光头投向开裂的木质地板。
樱带着她成年之后卡卡西就没再见过的张皇轮流扫视着他们俩。

卡卡西拼命忍着咳嗽，他并不想第一个打破沉默。很难预料鸣人会做什么，但无论是扑上来抱着他痛哭还是装的像没事一样都很难接受，而卡卡西现在头就很痛，他的一只眼睛也很痛。

但樱求救似的看了他一眼。卡卡西想装作没看到，但鸣人的眼睛已经盯回他身上，他只好开口道：''……鸣人，你该去开会的。''
鸣人的表情还是很奇怪，但他动了起来，''佐助，你来一下。''
佐助抿起嘴角，表情就像多年前他接受审判时那样子。他顺手带上了门。
留下樱和卡卡西面面相觑。
卡卡西坐起来，把手上的针头一拔——樱立即按住他，''您现在需要静养。''
''我现在得去拉架。''卡卡西叹着气。
一片寂静的门外传来一声闷哼，樱便帮他拔掉针头，扶着他站起来往外走。果然，门外的鸣人和佐助已经无声地撕打在一起了，远远站了几个的医疗忍者正试着把他们分开。
这个情况很复杂，鸣人和佐助打架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此刻显然是单方面的暴力：鸣人骑在佐助身上拳头带风，而后者并不还手。
看见卡卡西出来之后佐助甚至还拉了鸣人的衣袖一下。
卡卡西抓住鸣人的胳膊，挡住了他最后一拳，''够了！''

鸣人保持着挥拳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他闭上眼睛没看任何人。
因为突如其来的运动，卡卡西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没放开鸣人的胳膊，''鸣人……睡眠剥夺会短暂改变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和人格特性，你并不想这么做，冷静下来，去休息一下。''
佐助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卡卡西这才意识到他和鸣人都跪在他身上，''……我们要把佐助压死了，鸣人，站起来。''
鸣人站了起来，但卡卡西两腿一软，几乎跌在地上。樱马上扶住他，''老师——''
砰一声巨响，善后屋老板瞬身出现在走廊里，看见佐助脸上的青紫，大惊失色，''你们已经打起——''
鸣人转身一记直拳正中他的脸；善后屋老板鼻血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打我干什么！？''
''你的主意！''鸣人怒道，''让老师代替我！？你想害死他吗！''
''你不去开会就要开五战了！''善后屋老板也喊起来，''我能怎么办？现在努力学习还来得及吗？''
''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鸣人大喊道，他的眼睛里盈满泪水。卡卡西毫不惊讶地看见他盯着自己，''……我是火影。''
火影是挡在所有人之前的那个人。卡卡西知道鸣人没说出来的半句话。
''但是……我是你的老师。''卡卡西微笑道。

又一阵漫长的沉默。鸣人低着头并不说话，卡卡西已经躺回病床。樱俯身听了听他的心跳之后抬头怒视着佐助和鸣人，''我刚才说，要让他保持绝对静养。你知道你们两个刚才是在剧烈刺激他吗？''
''对不起。''佐助息事宁人道，他显然是想赶在妻子狂怒之前把事态平息下来。
''这是不对的！''鸣人显然没法心平气和。
樱把声音压得很低，她现在听起来就像一只响尾蛇：''绝对静养的意思是，你不可以大声说话。''
很罕见地，鸣人怒视着樱，''小樱你也没告诉我，而我和信任佐助一样信任你！''
''要我帮你闭嘴吗？''樱说。

很好。三个人吵成一团，毫无团队精神，这比他们的青春期还要糟糕，卡卡西觉得自己有必要发言了：''呃，别对鸣人生气，没睡的人脾气会很暴躁——''
三个人一起回头瞪着他。
''我不想让你这样帮我。''鸣人说。
''下次别逼我了。''佐助说。
''不如把你绑在这里。''樱说。
卡卡西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