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鸡

战后背景

医疗相关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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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一切都好好的，在一分钟之前。她和两个刚刚考进木叶医学院的年轻医疗忍者在车上愉快地交谈，气氛轻松惬意，今天时医学院惯例的参观日，每个考入医学院的新生都会被分组实习，与主治医师一起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和死神赛跑，为以后的职业生涯做准备。

“如果要退出的话，得趁早提出来。”樱开了个玩笑，分配到她这组的新生有五个，三男二女，每个人都因为被分到院长属下而兴奋不已。樱也很高兴，越来越多的男孩子选择来当医生，将大大缓解木叶医疗资源紧张的现状。

“你们对于职业选择有打算了么？”樱问，“如果你们有打算的话，我不妨告诉你们一点内幕：心胸外科的小山医生打算带一批新的住院医师，最好的脑外科医生姓涉谷。”

“如果我想选择普通外科呢？”一个姓山中的女孩问。

“当然是我。”樱说。

女孩的眼睛透出光来。

樱无来由地绝对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钟，她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让人反胃的失重感、她在几个年轻的孩子脸上清晰地看到了惊慌失措，意识到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多年在前线做军医的经验让她很快反应过来，他们的车子很可能碾中了一颗反重力地雷。

这是火之国的边境，残留着某些战争时代的武器也不足为奇。反重力地雷中被压缩进当量巨大的查克拉，密度足以在它被触发时扭转立场，将身边的一切抛到天上去，无论他们的质量多么巨大，木叶猜测这种兵器专门设计来对抗丁次家族的巨人。

哦，天啊。樱在心里说，她眼睁睁地看着车里的轮床从卡扣里松脱出来。他们来到了抛物线的顶点，开始快速下坠。

樱伸手把离她最近的孩子推开，然后在落地时被松脱的轮床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轮床的铁把手正卡在她的肋骨里。那五个孩子完全懵了，有一个人颤抖着试图把她从车底下拖出来。

“别，”她发现自己竟然还能说话，“别……别拉。”

但她说不了多久了。

她努力保持呼吸的频率，尽管每一次呼气都让她痛不欲生，“过来……听我说，”

五个人聚集在她身边，让她感到欣慰的是，除了一个男孩的胳膊被砸断，他们看起来并无大碍。

“谁会开车？”她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被砸断胳膊的男孩举起手。

她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出一个坐标，“……开车去那里，那里有人能救我。”

那是大蛇丸的一个废弃基地，佐助和她的老师正在里面进行某种测试，她希望他们俩没有外出。

男孩点点头，换到司机的座位上。

“第二件事，把我的急救包拿来。”她指挥两个人为自己注射了一支肾上腺素，感觉自己短暂地恢复了连续说话的能力，“第三，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拨电话给我的老师。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姓山中的女孩声音在颤抖，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和六代目直接讲话，“……火影大人？不，我不是樱医生……对，我是她的学生……发生了事故，樱医生受了重伤……她现在还没事，”

女孩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把手机凑到她嘴边，“六代目要和您说话。”

说出每一个字都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她疼的抽着气，轻声说，“老师，是我。”

她从未听过卡卡西的声音如此颤抖，“小樱？不要说话，保持呼吸顺畅，我马上安排附近的暗部过去……”他停顿了一下，樱听见佐助急切地问着什么，“……不要放弃。”他说。

电话暂时挂断了，她吐出一口气。

离基地还有一小段路，现在她要开始自救了。

“来，我要你们帮忙救我。”她说，“我们得一起努力才行。”

一针又一针的肾上腺素帮她维持着短暂的清醒，但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在刚才过去的十五分钟里，她指挥着五个孩子在没有消毒的车厢里给自己开胸，没有输血。她盯着翻车时被砸的稀碎的血袋，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如果有输血的话，她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但她没有。

卡卡西立刻联系到了就在附近、同样带着新生来实习的善后屋老板涉谷治彦，他立刻开车驶向佐助的基地，准备在那里给她进行手术，但现在他只能在电话里指挥几个孩子。

她很高兴能听到他和平时无异的声音，涉谷听起来冷静而且专业，如果他害怕的话，那他掩饰的很好。

“……你们做的很好。”他鼓励道，“现在，找到一把形状像钳子的工具，它的刀刃像鸟喙，你们应该能轻易辨认出来。”

男孩找到了它，“然后呢？”

“你们知道如何止血吗？”

“还没学。”

短暂的沉默，“找到创口，消毒双手，带上消毒手套，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异物剪断。”

“我们该怎么对付伤口附近的碎骨？如果……没能固定的话，可能会刺破重要的器官。”男孩说。

“尽量小心。”

樱看着车窗外面，“……骨钉。”她说。

这是一种特殊的医疗用具，长得像订书器，原理也差不多。利用杠杆原理把压缩查克拉钉进断骨好固定它们，很疼，但很管用。

“……你们没有麻药。”涉谷顿了一下，“你刚刚注射了过量的肾上腺素，我不清楚剧痛会不会让你心脏病发。”

她没力气再说话了。

又顿了一下，“少年，准备骨钉。”他说。

钉子钉进骨头里时，她好想让自己昏过去。

佐助和卡卡西本来就是偏白皙的肤色，现在他们两个都像被烧干的石灰一样惨白。

“她动了一下。”佐助说，他死死盯着那条平展的直线。

医生摇头。他在努力复原破碎的骨头和组织，但失血的速度太快，也太久了。

“没有人会这么胡来，”他说，“我们不会把病人这么开胸，这不是在救人。”

他的双手非常稳定，稳定到足以用固定的频率按压患者的心脏或者为细小的血管止血。

前代火影用颤抖的右手抚摸学生冰凉的额头。

“求求你，救活她。”他低声说。

医生严厉地看着他，“我这么做，是在救你，懂吗？这样的抢救非常痛苦，她会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我知道有心脏停跳四个小时之后苏醒的病例。”佐助说。

“奇迹并不总是出现。”医生说。

“我们都曾经接近终点，”卡卡西用恳求的声音说，“她也能回来。”

医生摇摇头，“她也没有在自救。”

他指着笨手笨脚的切口、粗糙的缝线，“她指挥学生努力抢救，无非是不想让他们产生负疚感。这不是在自救，她知道她无力回天了。”

沉默。

“他们努力过了，不会太自责；现在我也在努力，为了让你们不要太内疚。”医生说，“为了她好的话，放手吧。”

“……别。”佐助说。“想想佐良娜……她一定也在努力。”

医生垂下眼睛。

“请别放弃。”佐助恳求道，他看上去快要崩溃了。

涉谷治彦重新拿起手术刀，但脸色充满矛盾。

“如果你放弃的话，我会一直为她做心肺复苏直到我也昏过去。”卡卡西说，“我擅长杀人，但你擅长救人。”

“……别放弃。”佐助重复道，“请你不要放弃。”

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我需要血液。”

氧气面罩勒的她不舒服，但她动弹不得，被死死固定在石膏里。

“你醒了？”

她没睁开眼睛，但是旁边的人留意到她呼吸节奏的改变，声音很耳熟，但没有平日的克制和冷静，“你终于醒了。”

一只温热的手拂过她的额头，“佐助在陪佐良娜，我现在就去叫他。”

他俯身轻轻抱了她一下，“……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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